徐东很平凡,正如吾辈,恰似世间的小草,但徐东的小品却在不经意间,走进了我们的视野。松滋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各个部门或单位组织的文艺演出,总少不了徐东的小品。许多人倾心看过、开心笑过之后,便成了徐东的铁杆粉丝,笔者也是其中之一。
徐东的小品,浸染了浓烈的乐乡文化印迹,尤其是小品演员一口浓烈的松滋话,让人感觉倍儿亲,而其中的幽默,也透着地道的松滋风味,仿佛沙道观的鸡、洈水的鱼,深得本地人喜欢。这种土得掉渣的小品,也许没有阳春白雪的雅致华美,但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赵本山的小品,不也染上了浓烈的东北特点吗?如果用纯净的北京话演出赵本山的小品,则一点味道也没有。
乐乡文化,是徐东小品的根,而松滋丰富多彩的火热生活,为他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他的许多小品就是为松滋人量身定做的。《没病找病》,是结合松滋一医的要求创作的;《稽查队长的家事》,是结合松滋烟草的要求创作的;而《劝娘》则是结合松滋“买码”的不良习气创作的……将自己的创作激情,与松滋各地各部门的需求结合在一起,徐东便有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与市场。笔者以为,这正是徐东小品走向成功的根本原因之一。没有一丝一毫不可一世的自命清高,没有一丝一毫曲高和寡的扭捏作态,也许他的小品不会流芳百世,但起码有市场、有观众,甚至有粉丝。对此,笔者是望尘莫及的,便格外羡慕得紧。
而徐东的勤奋,则更非吾辈能比。他自费参加了5次全国、全省的戏剧、小品、曲艺编导的培训。松滋的覃章海、熊家斌、邓继泉、荆州的邱文增、武汉的李华清、郑志方、沈虹光、中国文联的齐志翔、剧协的周光、曲协的李金斗……这些名家大腕都曾为徐东指点迷津,而他坚持创作的戏剧小品、曲艺作品竟然多达104部(篇),文学剧本22部(篇),而搬上舞台的作品,也达到了28部(篇)……去年,徐东的话剧小品剧本《我的父亲》,被中国戏剧文学学会授予了“首届全国戏剧文化奖小型剧本三等奖”,还有他与人共同编导的少儿小品《光明行》,先后获得湖北省特校学生艺术汇演金奖、全国特校学生艺术汇演创作奖和表演奖,并因此被吸纳为中国戏剧文学学会会员。来不及欣喜,来不及沉醉,他又以更高的热情投入到了小品的创作之中。
而难能可贵的是,徐东是个多面手,既编且导。尤其是他挑选的小品演员,不是角,不是腕,大都是没有任何基础的普通群众,经他的导演排练,竟然演起来有模有样,韵味十足,也算点石成金了。“赶鸭子上架”的普通群众,尽管也能让人开怀大笑,但不能回避的是,这些没有艺术细胞的普通群众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徐东小品的艺术魅力。如果由名角表演,也许真的就“一跃龙门,则身价百倍”了。
由业余向专业渐进是一个很痛苦的历程,而徐东“不改其乐”,乐此不疲。尽管他的小品,多少总有些瑕疵,但也的确不易了。据说,徐东最近周边县市的稿约不断,创作颇丰呢。
有一部电视剧叫《娱乐没有圈》,没怎么看,但娱乐没有圈,则与时俱进得很。以前,小品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现在呢,也能与所谓的美声唱法、民族唱法平起平坐了,理由很简单,观众认可就是硬道理。窃以为,徐东的小品与小说、散文、诗歌这些所谓的正统文学相比,毫不逊色,应该常常出现在我们松滋的刊物、荧屏和舞台上,以飨广大读者或观众。
静夜思之,信笔拈来,既无吹捧之意,更无阿谀之嫌,一孔之见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