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散文】海口札记-------赵碧高

        不知不觉，南漂海南海口已近一年，作为一个荆楚人，发现地处祖国最南端的海南确有与老家松滋不一样的地方。   

        海南岛空气质量确实好于内地所有地方，她的空气质量在国家环保部的监测中一直位居全国各省市第一。如果说内地有局地“天然氧吧”，那么海南全省都是一个天然氧吧，且没有内地深山的瘴气。她的气温也不像内地暴升暴跌，就拿我生活的海口来说，最高温度没有超过38℃，最低温度也在10℃左右，且低温也仅持续一月左右。即使最热的季节里，每天中也有风雨调节，亦非恒久持续高温。去年的夏天，我这么怕热的人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没有开空调，这在我的老家来讲是不可想象的。   

        我的左心室有点传导阻滞，每逢夏天闷热高温季节，经常出现胸闷甚至呼吸困难。但去年夏天，在中国的热带海南，居然没有出现一次症状。偶尔盛夏的早晚，一阵凉风袭来，有如老家初秋的晚风，给人心旷神怡之感。内地的夏天是闷热缺氧的，海南的夏天是湿热富氧的。据说内地有些哮喘病人来海南居住后，竟不治而愈。   

        海口的水质我原来担心偏咸，愚蠢地认为整个岛被海水泡着，不可能水质好。但是生活实践中，我发现海口的水质比老家的好。虽然她是来自远比长江小很多的南渡江和小水库，但开水壶烧水绝不结垢，烧的饭菜没有漂白粉的味道，月余未用的水管打开时，也不会流出几分钟的黄泥水。据调查，这边结石病人也远少于我们老家。   

        海口基本上四季如春，花常开，树常青，果常有，菜常鲜。   

        我偏爱吃青葱和蒜苗，老家的“七葱八蒜”青苗好像“五一”后就没有了，要等到来年的“十一”左右才能品尝；而这里的葱蒜常年葱郁，保障供应。其他蔬菜、水果品种常年也在五种以上，基本满足了不同食客的需求。   

        海口大力倡导绿色出行，她的电动汽车和电动摩托车普及是最广的，甚至是海口一道靓丽的风景。因此，她的尾气污染也是全国最小的。海南省以旅游和第三产业立省，全省基本上没有污染企业，虽然GDP不高，但她却树立了绿色生态立省的标杆。绿色低碳也助力了人们的健康。紧邻海口的澄迈就是闻名全国的长寿之乡。天然优良的环境还吸引了众多国字号体育运动队纷纷在海南落户建立训练基地。   

        我不爱做卫生，老家隔三岔五，地上、家俱上就会布满尘埃，勤快的老婆拖地抹柜时少不了奚落我。但在海南没有明显的尘埃，绝不像老家，十天不拖地，可以印出脚印，五天不抹桌，手指可以划出字画。   

        在早前的印象中，海南人是瘦黑矮小、突额凹脸的，因地处蛮荒，文化落后，有点野蛮味道。但年余的实地生活，颠覆了我早先的预想。第一，海南人善良、朴实、文明、直率，不虚假做作。第二，随着改革开放几十年来大陆人的迁入融合，到处都是美女帅哥，尤其在城市生活的年轻人都很潮。当然，由于遗传的、地域的原因，地道的海南人还是从形态、肤色、语音上很容易辨别的，尤其是女人，就像几十年前广告宣传画《海岛女民兵》描绘的那样，上肢细、下肢粗硕健壮，不愧为海的女儿。第三，海南人重文化，讲孝道。海南建省后，新建了十几所大学，扩建了东坡书院和五公祠；文昌市的孔庙也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修缮，全社会有一种尊重文化人的风气。海南人还特讲孝道，几乎所有的老屋都设有祭祀先人的祠堂，老人普遍受到社会和家人的尊重。海南人还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就是双胞胎多，我居住的小区虽然只有两百户，但是双胞胎就有十几对，走在大街小巷，只要你留意，会发现许多连襟婴儿车，里面坐的都是双胞胎，不知道是遗传还是地域的原因。   

        趁着双休日不照顾孙子的闲暇，我基本上把海口转了个遍，海口的公交便宜，一般从始发站到终点站只需一元，车况也很好。最大的感受是整个城区到处都是密布的美食街，美食城、海鲜城、老爸茶馆，毫不夸张地说，一半的街道都是餐饮店。可能是旅游大省的缘故吧，几乎半数的人在海南就是吃、住、玩，虽然餐馆扎堆，但不愁没有消费者。   

        海南最大的美食大概就是海鲜了，这是她得天独厚的优势，海口、三亚都有超大型的海鲜城，那里除了本地的海鲜，还有世界各地的海鲜。此外，文昌鸡、屯昌猪、定安仙沟牛肉、万宁东山羊也是驰名全岛乃至全国，为每位外来游客渴望一品的美味。   

        一是蚊子多。无论什么地方，无论什么季节，他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哪怕是几十层的高楼，五星级的酒店，高档的餐馆，大学的校园……稍不留意它就会亲吻你，且穿透力强，毒性大。晚上想换短衫短裤在小区悠闲地散步小坐，最怕的就是蚊子。   

        二是菜价高。肉食品价格相比松滋要高出20%左右；青菜价格2倍以上；水果价格也要高出20%；尤其不能理解的是本地热带水果价格也高出些许。由于菜价高，餐馆消费自然也高，松滋500元一桌的饭菜在这里不低于800元，连餐巾纸、打包盒、茶水都单列收费，更不用说在餐厅打牌了，除了上百元的座子费外，再按每小时计费。   

        三是言语不通。来海口近一年，和女婿、亲家断断续续接触快6年了，但迄今听不懂海南话，好在海南是旅游大省，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要用普通话和内陆人交流，做内陆人的生意，赚内陆人的钱，，因此，普通话沟通交流在全海南省成了常态。虽然别扭不那么标准，但毕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