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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的生命
杨东鲁
新到的院子里有一个小喷泉池，里面放有八条红鲤。早晨，清风徐来，阳光一照，鱼儿欢快地游嬉，成为我特享的一道风景。尤其是那条长鳍的红鲤，蝉翼般的尾鳍如少女的裙裾在水中飘动，煞是诱人。同事小陈给了它一个“小公主”的昵称。
第二天早晨，我照例打开了喷泉池的水龙头，拿着扫帚清扫院子里的落叶。小陈疑惑地叫了起来：“怎么鱼儿都挤在了一块儿啊？像是要把‘小公主’托起来一般。”我顺口答道：“夏天到了，它们激情燃烧呗。”
待到中午下班，小陈习惯地看了一眼水池，突然惊叫了起来：“‘小公主’好像病了！”我也疑惑地看过去，只见“小公主”已不能保持自身的平衡，扁着身子浮在水面，平日宛如彩绸般飘舞的尾鳍，好似蔫了的落叶。
我赶紧用双手将“小公主”捧起来，放进水盆里，用水龙头给它充氧，想尽快让“小公主”恢复活力，再现丽姿。小陈站在一旁急切地念叨：“‘小公主’，坚强些！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几乎哽咽。
我忽然想起了小陈早晨说的那句话：“怎么鱼儿都挤在了一块儿啊？像是要把‘小公主’托起来一般。”原来，鱼儿们是在实施生命的救助啊！
无论我怎样给力，也无论小陈如何焦急地为“小公主”祈祷，“小公主”还是张着一个小嘴，闭上眼睛，谢幕了她美丽的生命。
小陈在水池边的花坛里挖了一个小坑，用泥土轻轻地将“小公主”掩埋。她的神情十分悲伤，也非常惋惜！
而我在想，要活出生命的精彩靠自己，别人的托举固然重要，但最终是一曲生命的挽歌。
2015年6月1日下午于武汉市武昌区洪山路2号湖北省杂文学会办公室
（原载2015年6月15日《松滋杂文》第三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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