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6550192 发表于 2016-12-26 17:09:26

我的靠山永不倒 / 郑令琼

   读书是我与生俱来的爱好,是一种超级享受。背倚书山,我自得其乐,进退随意。   我的少年时期,正值文革动乱,在学校也就是照样画葫芦地学写批判走资派的文章、背着背包手持红缨枪进行战备训练,没有家庭作业,没有频繁考试;回到家里,既没有影视,也没有音乐,当然更没有麻将。于是,读书成了打发时光的最佳方式,我像饿虎扑食一般,白天劳累之后,晚上就着一豆灯火,一连几小时手不释卷,咀嚼着一本本现代小说文字与情节的美味,不认识的字我就向字典求援。《家·春·秋》、《红岩》、《苦斗》、《迎春花》、《苦菜花》、《红旗谱》、《艳阳天》、《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野火春风斗古城》……上百部长篇小说,让小小年纪的我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中国社会,有了一些了解。常常因为放牛时忘情读书让牛吃了别人的庄稼,邻居骂我,父母打我;可是只要得到一本新的小说,我还是那样入迷。也许是认字多一点,16岁的我初中刚毕业,便成为生产队的学习辅导员,不久又成为水利工地上连队的政宣员,20岁时当了民办教师。恢复高考第一年,靠着大量的阅读,加上临时抱佛脚接受了几天培训,初中毕业已五年的我,竟然考取了师范,而且录取名次是班上前三。   不用再死乞白赖地缠着别人借书,我成了师范图书室的常客。除了明清小说四大名著、清代官场小说,我把阅读的触角伸向外国名著。《鲁滨孙漂流记》、《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高老头》、《茶花女》、《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唐吉诃德》……我对莎士比亚、司汤达、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塞万提斯多少有了点了解,对外国风情、外国历史多少有了点认识,学习成绩一直全班领先。中师毕业后我成为一名中学语文教师,一边教学,一边参加了四年的高等师范函授学习,阅读了王力的《古代汉语》、翦伯赞的《中国史纲要》以及语法、修辞、逻辑、文学理论等大量的中文专业教材,打下了扎实的专业基础,成为屡考不败的常胜将军。广泛的阅读,给我的教学提供了有力的支撑,我成为本市最活跃的中学语文教师,连续任教毕业班许多年,在好几个乡镇表演了自己的教学,一直给进修学历的医护人员、公安干警、粮所职工、民办教师培训中文课程,累获“三优教师”、“骨干教师”称号,还在各类报刊上发表了许多教学论文。   1996年,民办学校的招聘广告,让我感到十分新鲜。我心怀忐忑地走进一所当时全省规模最大的民办学校,出示了各种荣誉证书,还有刊发了我的论文的几十种报刊。不用做题,没有试教,对方让我快点来上班。接着,我走进民办学校管理队伍,从校长助理到常务副校长到教育集团总裁。角色变了,我的读书喜好没变,管理学著作成为我的忠实伴侣。徜徉在民办学校10多年,入睡以前、双休放假,我随手捡起《学校管理全书》、《细节决定成败》、《忠诚胜于能力》、《没有任何借口》、《西点军校的商道法则》、奥格·曼迪诺《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卡耐基管理学》等书籍,静静地阅读,静静地思考。对照书中原理,结合自己的管理实践,我不断矫正,不断创新,增长着管理学校的理性,而不是盲目地跟着感觉走,不屑于跟在人后亦步亦趋。同事们戏谑地称呼我是“学校管理的总设计师”、“民办教育的总吹鼓手”。   年近退休,我成为一名自由写作者,为各种报刊撰写报告文学,采访高校院长、艺术明星、企业名流、外国专家、先进单位,发表报告文学300余篇。阅读《马克思主义十讲》、《社会建设与社会管理创新》、《从怎么看到怎么办》、《理论热点面对面》等各类时政著作,让我把采访对象与社会背景紧密结合起来加以描述,增加了文章的厚度。去年岁末,我两次往返福建宁德,采访将近一月,哪怕飞机火车旅途劳顿,我舍不得扔掉几十本书籍资料,硬是手提肩扛,把它们带回了家中,成为我精神食粮的新宠。   书籍,馈赠了我人生的本钱,挺直了我的脊梁,滋润了我的生命。我坚信,书山堪比泰山,永远不会崩塌;一个爱读书且善读书的人,生命无须乞求他人扶持,成就自会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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