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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大湖围垦灭螺工程片段回忆

2013-10-28 17:47| 发布者: Hox| 查看: 2452| 评论: 0|原作者: 龚邦至

摘要: 王家大湖地处松滋、公安两县交界,方圆107平方公里,高水位可达120平方公里,其中松滋水域约60平方公里,在洈河的下游。老洈河经西斋、街河市、杨林市、纸厂河,再到公安的斯 ... ...

王家大湖地处松滋、公安两县交界,方圆107平方公里,高水位可达120平方公里,其中松滋水域约60平方公里,在洈河的下游。老洈河经西斋、街河市、杨林市、纸厂河,再到公安的斯口、法华寺、汪家岔,全长45公里,倒灌入王家大湖。这里虽说是一块可开发的宝地,但由于长期没有治理,涨水季节一片汪洋,芦苇丛生,钉螺遍地,旧社会还常有土匪出没,为害一方,使这块宝地变成了水窝、匪窝、血吸虫窝,也是一个穷窝。   


电闪雷鸣风雨骤,洈河泛滥狂奔流。

倒灌大湖成泽国,毁淹农田常无收。

四水围台如孤岛,户户出行架木舟。

水涨捕鱼谋生计,水退执镰砍苇芦。

洼地钉螺孽尾蚴,染上瘟疫成大肚。

无钱医病哀声叹,抛尸露骨鬼见愁。

土匪出没伤财命,苦难岁月何时休?

期盼早日治大湖,求得安居衣食足。


这就是我对王家大湖治理之前的粗略印象,也反映了大湖人民要求治湖的强烈愿望。   


围垦王家大湖、根治水患和血吸虫病,是松滋人民继修建洈水水库之后在七十年代完成的一项伟大工程。在王家大湖大施工35周年之际,本人作为参与者之一,聊作此文,以示纪念。


重大决策


记得就在毛泽东同志关于《送瘟神》七律二首发表十周年以后,他老人家又提出了“一定要消灭血吸虫病”的号召。这时正处于“文革”高潮之际,强调“落实毛主席批示不过夜”,谁敢迟疑?于是荆州、松滋(包括公安)当时的领导层,雷厉风行,迅速决定要在1970年冬开始,在王家大湖展开围垦灭螺工程,送走“瘟神”。根据工程的特点,必须大战一个冬春,斩断金羊山,筑起新河堤,挖好主河道,堵上老河口。要抢在次年洈河汛期到来之前,保质保量完成任务。而且强调这是个“政治任务”,必须迅速组织行动。治理王家大湖的决策就这样出台了。


提前铺班


当时荆州已经组成了以范功全同志为首,有王盛满、张远礼和朱伯林、李端民等七人参加的工作组,先行到达了王家大湖,食宿就借住在金羊山下的湖管会。他们顶烈日、冒酷暑、架木舟、淌深水,早出晚归,进行了大量的勘察、测量、计算、设计等前期工作,为大施工作了技术上的准备。   


据初步概算,松、公两县的总工程量为1500万方土(石)。一期完成1200万方,计划上9万劳力(实际上到12万),投资700万元,完成主体工程,其中松滋安排3万人(实际上到近6万人)集中完成断山和近两公里长的新堤,并堵住老河口,修好裴家河、黑土凼一带的支民堤,保住当地的农田。还要清除新河道的有螺面积,然后进行大湖垸内的治理和配套工程。   


到了1970年秋天,我正在陈家冲“五七”干校接受审查,突然通知我上王家大湖参加“铺班”。一声令下,我二话没说,背负行囊,骑上自行车,从陈家冲出发经过磨盘洲,过小南海,上百溪桥,走大金山,绕东湖、牛望山,过洈河,又经纸厂河,才到达湖管会。一天下来,汗流浃背,辗转几十里,总算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湖管会当时属财政局的一个基层单位。因为大湖有几万亩芦苇,每年给县里提供几十万元的收入,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重要财源。所以县财政局安排了几名干部,常年分住在金羊山、纸厂河、黑土墙,管理这片财源,收割季节,则统一组织砍伐。并以金羊山为基础,建造了一栋砖瓦房,可以办公、住宿、开会、储藏粮食物品。这里人户稀少,所以自然成了先遣铺班小组借宿以至后来设置指挥部的首选之地。   


湖管会的负责人叫胡为官,高高的个子,一口曲尺河的腔调,嗓门也大,聊起天来,口若悬河。所以人们戏称他是“有县长之才,无县长之职”。此人给我的初步印象,觉得还有点霸气。后来才知道,由于这里偏僻、荒野,有些人也养成了一种野蛮习性,特别在芦苇收割季节,偷盗、哄抢、互相争利、吵嘴、打架时有发生,没有一点霸气也难以控制局面,压住邪气,保护财源。应当说他和他的同事在艰苦的环境下,工作多年,对组织和保护财政收入,是作了贡献的。可惜,前几年他已经病逝了。


我到这里刚一放下行李,先遣队的同志纷纷向我介绍:“大湖纸厂河,蚊子大似蛾,给它三桨桩,一翅飞过河。”好家伙!这对我是给了一个“下马威”,好在我带了蚊帐和巴扇,倒也可以对付。那时哪有什么公路、客车?哪有什么电扇、空调?一切都还是“土八路”。


为了查看周围的环境,我趁着夕阳西下,绕着湖管会附近逛了一圈。西边金羊山,就是新河道的咽喉所在,据说这里表层是高岭土(俗称观音土),埋在地下是软的,挖开风化之后就硬了,很难下锄,到了里层,就是坚硬的石山。要在这里挖开300米宽、40米深、120米长的河道,搬走12万土石方(其中石方约8万)谈何容易?真是一只拦路虎。湖管会的背后,有一片楠竹,高大茂密,翠绿风清,别有情趣。我想起了清人郑板桥的诗句:“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一个清朝的芝麻官都能把人民的疾苦冷暖随时挂在心上,作为人民公仆的共产党员,更不能忘记党的宗旨。        


我在山坡上向南望去,只见一片汪洋,湖水滔滔,芦苇茂密,一望无际,身临其中,难辨东西。这里昔日水、匪为患,血吸虫病不知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现在确实该治理了!但这偌大一片湖水,堤从何处筑?土从哪里来?人在哪里住?诸多问题,一时涌上心头,可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节的变化,大湖的水在慢慢退去,弯弯曲曲流进了洞庭湖,陆地也渐渐露出了嘴脸。只见红日高照,秋风飒飒,芦苇随风摆动,似乎在告诉人们,大施工的日子即将来临了,各项准备都要加速进行。因为这是一场与洪水抢时间、争速度的战斗,只能提前,不能拖后,不然贻误战机,将前功尽弃,后悔莫及。   


安营扎寨


这项工程任务艰巨,时间紧迫,资金奇缺,民工人多,住宿很差,生活艰苦,决不能掉以轻心。当时县领导决定,工地以查远澄为首,抽调我和郑定智、魏大义、毛定和等5人组成正副指挥长。查管总,我管办公室和政工组,郑、魏管工程,毛管后勤。办公室有杨宗华、李永安、郑昌植,政工有张诚、靳开滨,工程有李端民、周志全、邓万兵,后勤有马显民、马承美。其余工作人员从有关部门和“五七”干校抽调。后来指挥部上自指挥长,下至炊事员已有好几十人的庞大队伍,可谓人才济济,把一个沉寂了多年的湖管会搞得生机勃勃。   


为了完成这项工程,全县决定动员南海、八宝、大同、王家桥、西斋、街河市、杨林市、刘家场等区安排6万民工,按民兵建制,组成团、营、连,由各级党、政主要负责人带队,于秋后开赴工地。各地后勤班子先行一步,到达工地接受任务,明确工段,做好食宿准备。由于这是一项“穷工程”,一个标工大约就三毛钱。现在看来,真是不值一提。但在当时却可解燃眉之急呀!所以强调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就地取材,勤俭办事,柴米油盐自带,各项工具自理。工地住宿能借用民房就借用民房,没有民房,则统一安排砍伐芦苇,就近搭盖,做到挡风避雨,防火安全。同时还调集电机、动力机、拖拉机、油印机、扩音器、广播大喇叭,以作运输、碾压、发电、宣传之用。还采购运进了煤炭、机柴油、铁丝、电线、竹竿、炸药、雷管、硝铵、医药器械等物,以备烧火做饭、机械运转、照明、广播、开山爆破、抢救伤员、医治病痛之需。这些都要在大队人马到来之前准备就绪。不然6万大军浩浩荡荡到来之时,如有差迟,都会造成混乱,贻误工期。   


时隔35年,变化太大了。查远澄、毛定和、马显民、马承美几位曾同我在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已先后去世了,其他同志也年过古稀,就是当时只有20岁左右的年轻人,现在都年过半百。自然规律不可抗拒,回想起来不免感到惆怅。


突发火灾


就在搭盖工棚先后展开之际,一场突发事件发生了。这天,大同团的部分民工抽调来指挥部,用芦苇搭盖工棚,以作住宿、办公、食堂之用。工程已接近尾声,忽然有几位民工对一位不怕事的年轻人说:“我看谁也不敢点燃这些芦花。”他们一边扎着芦柴壁子,一边抽着香烟,开着玩笑,漫不经心。这位不怕事的老兄被他们言语所激动,突然勇敢地表示:“我就敢。”说时迟,那时快,他掏出打火机就点燃了芦花。这些干柴一遇火花,火势迅速蔓延开来,浓烟大冒,燃向四周,燃上棚顶。这下可惊动了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和在此干活的民工,大家迅速采取各种方法灭火。经过紧急抢救,火是扑灭了,可工棚全毁了,只得重盖。指挥部当即决定,肇事民工要作检讨,责令他们将功补过,罚他们重新盖好工棚。同时通报各团,备加小心,注意防火安全。没想到坏事变成了好事,自那以后工地吸烟人虽多,火烛也在所难免,但由于时刻警惕,再也没有发生大的火灾。


政治鼓动


王家大湖围垦灭螺,既然是个穷工程,白手起家,一切要自力更生,要“政治建湖”,只好在政治鼓动上想些点子,激励士气,提高斗志。当时工地上,红旗招展,喇叭声声,传至四方,“斩断金羊山,开通主河道,筑起幸福堤,埋葬帝修反”的口号非常响亮,深入人心。


为了让每个民工知道每个阶段的工程重点和任务要求,指挥部及时召开动员大会,发布动员令;团、营、连之间开展挑战竞赛,小段评比;指挥部办起了油印的《围垦战报》,工地办起了宣传栏,及时抓典型,表扬好人好事。同时强调干部深入工地,与民工同吃、同住、同劳动,关心民工的生活、冷暖。定期动员后方到工地慰问。阶段性评比的优胜者,则利用广播、喜报,敲锣打鼓进行宣传、祝贺。还不时用文艺形式进行演唱,使民工喜闻乐见。指挥部在大同团集中了一批有文艺特长的下乡知识青年为骨干,组成了一支文艺宣传队,定期排演节目,并在金羊山背后的一座山凹,依山开成梯形座位,从上而下俯视中间表演区,互不影响视线,周围可容纳几千人观看演出,秩序井然,真是天生的一座露天大舞台。由于政治鼓动的作用,几万人的工地,环境虽然艰苦,任务虽然艰巨,民工虽然疲劳,但他们没有怨言,而是苦中有乐。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只盼着早点完成任务,提前下山。许多民兵在完成了本班的任务之后,还主动推上几车“忠字土”,不计报酬,表示了自己的奉献精神;有的轻伤“不下火线”,有的小病坚守工地,表现了一种大无畏精神,使工地显得热火朝天。政治鼓动在当时那种大背景下,引导得法,确实起到了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和保证作用。当然,现在看来确有一些过“左”的东西,甚至是一些笑话,这在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突破重点


金羊山是洈河改道的咽喉。这里打通了,洈河可由原来的45公里缩短为15公里。老河一堵就可以使纸厂河、公安斯口至汪家岔这30公里的范围免除了洈河洪水的威胁。大湖就可开垦七万多亩良田,还有几万亩水面养鱼。金羊山处在松滋范围,首当其冲,也是松滋工地的重点。这里山高、坡陡、工段狭窄,土石方量开挖集中,时间紧迫。人少了,拿不下;人多了,容不下。4万民工如何摆布?指挥部与工程技术人员根据地形特点,反复研究,制定了方案:集中优势兵力,三班轮流,日战夜突;三级平台,梯形开挖,分层施工;人工挖土,炸药爆破,推车运输,机械牵引,拉坡上山,土石外卸,从上到下,逐步展开。工地井井有条,远远望去,好似蚂蚁搬家,避免了拥挤和混乱。到了石层,不用爆破,真是寸步难行。但炸药有限,为了节约成本,只得在各团选调有爆破经验和专长的民工,选择僻静的山坳,办起了工地炸药厂,用硝铵研制土炸药,安排专人负责保卫、发放器材,满足了爆破山石之需。鉴于这项工作的危险性大,爆破手人数较多,高峰时期,每天放炮四百多眼。所以爆破时震耳欲聋,土石乱飞。为了防止万一,研究了一套措施,进行了专门训练。每天集中统一爆破时间,统一信号,并根据炮眼的高低远近,科学安排引信的长短和避险山洞,由郑定智同志为首的几位领导和技术人员亲临现场指挥,工地医护人员随时待命,以防不测。就是在这样兢兢业业、十分谨慎小心、周密细致安排的情况下,有一天的傍晚,事故还是发生了。那是南海石咀营地,正是上班爆破结束,还在清点哑炮,而晚班的民工又已经开始陆续进人工地的时候,忽然一声炮响,这个哑炮又爆炸了。当即有几名最先进入工地的民工受伤了。于是工地指挥人员、工地医院赶紧派人抢救。经过检查、治疗,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几名伤员经过入院治疗,不几天就恢复了健康。但是它毕竟给人们尤其是爆破手产生了一种心理压力,有好几天他们在点炮时手都在发抖。   


偌大一座金羊山,在王家桥、南海、大同团民工的艰苦努力下,一个冬春,终于被斩断了,指挥部敲锣打鼓,给他们送去了祝贺喜报。


挤淤灭螺


在松滋工地,从金羊山以下到阳泉湖还有一段约两公里长的筑堤任务,堤高8米,面宽5米,由大同、西斋、八宝负责。这里由于长期湖水浸泡,淤泥既深(阳泉湖一带淤泥深达四五米)且宽,要使大堤牢固,必须稳定、夯实堤基。但这大量的淤泥如何处置?经过研究和实践,只好采取以土挤淤,以土压淤,从中向外,由此及彼,平衡进踩,层层碾压的办法,保证了质量。   


消灭钉螺,堵住血吸虫病的源头,是这次围垦灭螺工程的一项重要任务。为此,在清基筑堤,开挖新河道时,首先安排了清除螺土、铲除草皮的任务,采取集中深坑填埋、机械碾压,防止再度扩散。同时缩小芦苇面积,近期安排种植旱田作物,减少人畜接触疫水的机会;统一规划,每1千平方米为一方块,东西南北,深沟、台田、填坑、修路,做到有水即排,降低地下水位,从金羊山到沟口,从纸厂河到黑土凼,横直两条大路,十字交叉,互相联通,林荫夹道。低处围坝、蓄水养鱼。还在桂花树建起了电排站,安装了电机10台,功率为1550瓩,避免了垸内渍水成灾。由于条件的改善,这里逐步开垦了3万多亩农田,1万多亩养鱼水面,还有若干树木苗圃。大湖的面貌在慢慢改变。


灭鼠防疫


随着工地人员的增多,残菜剩饭,拉屎拉尿也逐渐增多。而且住地就在原来的湖中,芦苇工棚卫生条件也差。这样也逐步引来了老鼠的觅食、繁殖和危害。当时的工地有的民工曾经发生高烧,手臂和腿部折弯处出现红疹。经工地医院检查诊断,确定为出血热症状。它是由一种黑线姬鼠身上的螨虫所带病菌传染所致。如果蔓延开来,后果难以想象。经医护人员建议,在工棚周围开深沟,施石灰、药物消毒,发动大家采取各种办法灭鼠,避免了此病的流行,保护了民工的身体健康,也保证了工程的顺利进行。


春节风波


时光过的也快,眼看中国人民的传统节日——春节就要到了,但主体工程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办呢?在当时那种革命气氛很浓的情况下,领导提出了要在工地过“革命化”的春节。动员基层干部和民工不要回家,就地把生活开好一点,热闹一点。这不但没有暖人心窝,反而是给人头上泼了一瓢冷水。基层干部只好采取说服、动员、劝阻、拦截、四处设卡的办法,只望能收到良好效果。到了春节临近,民工归心似箭,都准备将衣物行李装上推车,还带上金羊山的土产——磨刀石,以作回家之用。也是天不凑巧,风雪交加,工地无法施工。民工在工棚里如坐针毡,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首先是一群大胆的“勇士”趁机开了小差。消息传开,像潮水一样,民工们冒着风雪,不顾泥烂路滑,一批又一批地冲破了层层封锁,走上了回家的路。民工们为了减轻沿途负担,原来打算带回家的磨刀石,只好割爱抛舍路旁。就这样,传统节日没“革”掉,倒是难为了各级干部“顶起被窝跳加冠”——人吃了亏,戏不好看。既然众意难违,只得草草收场。


治理王家大湖,从当时的情况看,县领导的决心是大的,规划设计是周到的,措施也是得力的,主体工程基本上如期按要求完成了任务。后来又经过几次常年施工,陆续完成了一些配套工程。王家大湖的面貌已是今非昔比了。   


但是事情总会有某些遗憾,不可能十全十美。由于时间拖得长,人员变动多,经费严重不足,有些事力不从心,只好虎头蛇尾。不过主体工程的完成和一些必要的配套设施的到位,总算为后来的开发、完善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值此王家大湖围垦灭螺工程大施工35周年之际,我写了这样一首长短句,作为此文的结尾:


悠悠万世功,矻矻当年苦。   

六万民工上阵,齐心治大湖。   

柴米油盐自带,芦苇扎营安宿,权避寒与暑。   

工地人如海,爆破土似雨。   

斩金羊,堵故道,开新渠。

日战夜突,一片荒湖变天府。   

铲除水匪瘟神,围垦良田阡陌,谋得子孙福。

迈步小康路,再奏凯旋曲。


(此文写于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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