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水淹淌——刘家场地名考察小记

11023 0 2013-10-11 17:51 发布者: Hox 原作者: 艾立新

地名所冠之依据,不外乎其所在地理之形状异象;所在人文之望族贤达;世代传承之典故构说。无论官方地志、民间野史都无从深考,故而戏说居多,反倒衍生出一种乡俗文化。大凡本土之人,皆乐道于故土之秀美、历史之悠久 ...
水淹淌,历史留下一个让村民不解的权属之惑
 
地名所冠之依据,不外乎其所在地理之形状异象;所在人文之望族贤达;世代传承之典故构说。无论官方地志、民间野史都无从深考,故而戏说居多,反倒衍生出一种乡俗文化。大凡本土之人,皆乐道于故土之秀美、历史之悠久,自诩人杰地灵,天下无双,虽有井蛙之嫌,却是淳朴得可爱。
 
隶属于刘家场镇的水淹淌村里就有如此一群村民。在他们的眼里,水淹淌就是一个神话,一部传奇,一块世间罕见的风水宝地。虽然至今他们还在因水淹淌的归属耿耿于怀,深谈中大有愤懑、疑惑、讥讽之词,但他们不敢亵渎曾是烟波浩渺的水淹淌,因为世袭迷信文化的厚重沉积和太多的古老传说,在人们的心灵中,留下了太多的神秘和畏惧。当黄老伯带着我们走进“淌”中时,从他那轻缓的脚步和肃穆的神情中,我感觉到了他对这片土地的虔诚和敬畏。
 
水淹淌,位于鄂西南山区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坳里,四面环山的低洼处是一个直径约为千米的盆地。据说这里原来是一片湖光山色,如今却是郁郁葱葱一片林海。虽然笔者曾数次因公下乡路过此处,多是乘车擦肩而过,来去匆匆,此次与梅鑫泉君做地名溯源考查专访,才得以与水淹淌亲密接触。在采访中,被访者生动趣意的调侃以及那故作神秘的神态,让我俩一直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中,于是恳请了忙于收割的黄老伯放下手中的农活,带着我俩第一次走进水淹淌腹地。
 
七十三岁的老人,身板依然那样硬朗,长寿眉下的双眼望着“淌”中那片茂密高大的杨树林,有些愤然,有些无奈。他告诉我们,虽然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但神秘的水淹淌却并不属于名为水淹淌村的人们。
 
这要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的那场土地改革,水淹淌的穷苦农民分得了少量属于自己的土地,沉浸在翻身做主喜悦中的他们,却疏忽淡漠了那片浩瀚的高山之湖。后来县政府把她留给了自己初生的骄子——松滋硫磺矿(原名“荆州专属地方国营硫磺矿”),用于后勤养鱼,以改善数百名职工的生活。当有一天,湖水悄然消失,一大片沃土展现在傻了眼的村民们面前的时候,那些把农田视为命根子的憨实的农民们,这才懊恼地发现芝麻与西瓜的区别。硫磺矿下马了,据说权属变成了林业部门。改革开放后,泛滥的承包经营让权属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本可种植人们赖以生存的谷禾杂粮的沃土,却被非本地人栽了树木,长了芦草、多了蛇鼠。极会心算的山里人,把数百亩的农田国家补贴与年限相乘,然后加上想象中树木成材后的可观收入——那属于个体私有的财富梦,像缕缕飘渺的云烟、圈圈虚幻的皂泡,在人们的幻想中不断缭绕、膨胀……于是,水淹淌的原住民开始浮躁、不安和发怒。几度上访,几度申诉,最终据理不足,力争无果。天下之大,皆我国土,何况区区几百亩湖田?黄老伯叹了口气,挥挥旱烟杆儿驱散眼前飘逸的烟雾,像是要赶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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